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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白蔷薇,南部平原最接近战争的城邦,往前走千里,便是天际,往西走百里,就是树海,还要直面兽人每年的冲击。幸好还有足够险峻陡峭的灵动山脉阻挡,而山脉的入口,便是白蔷薇,这座通体雪白的城市,白色的石头已经被血染的微微泛红。这座建成以来,便一直承受着冲击的城市,已经变成了一个战争堡垒。牢牢的扼住兽人南下的咽喉。
哪怕这座城市建成不过百年。但是,兽人想要入侵南部平原,那必须先经过它这一关。
此刻,在茂密的树海之间,隐约的笑声,粗矿的说话声,远远的听着,便知道是兽人,他们野性不逊,但却经常居住在树海之中。
此刻的树海中,那么几个雪白的女人,在浑身绿色的兽人之间异常显眼。而兽人们则是挺着粗长的下体,对着一个个女人泛着淫笑,硕大的下身,足有一尺来长,粗壮无比。而那几个女人或跪或蹲,上身捆缚着粗粝的麻绳,而身下,阴道肛门都被两根巨大的下体插入,不断抽插之下,绿色的肉棒上面甚至还带出猩红色的鲜血。对于人类女子来说,这是痛苦的煎熬,她们的哭喊声却无济于事。反而给那些满身绿色的兽人们添了乐趣。
在兽人簇拥的中心,一个强壮异常的兽人,正在一个雪白的肉体中进进出出,女子美妙的身段,姣好的容颜,脸上不干的泪痕,还有眼中的不甘,都说明她是被强迫,而那个兽人粗大的下体,在她的阴道肉穴中抽插,几乎要撑爆的痛苦,在兽人王疯狂的抽动下,她显得痛苦异常,口中的惨叫声,在兽人王科尔的耳中那么悦耳,巨大的肉袋撞击在女人的下身,发出啪啪的声音,伴随着肉棒的抽出,绿色的肉棒总是带出鲜红的嫩肉,女人的哭喊声,无济于事,兽人恐怖的下体,高阶战士的持久力,两者配合在一起,令女人不是极痛就是极爽,而显然,这个女人不是传说中的那些种族,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。
科尔的疯狂,下身肉棒坚挺如铁,一下下的捣在女人的阴道深处,每一下的深入,都会令身下的女人发出惨叫,而女人到现在没昏倒已经是奇迹了。只是那双眼睛中,刻骨的仇恨,牢牢的盯着他的脸庞,冰蓝色的双眼中,隐约的倒映出一面白色的战旗。那是兽人心中最痛的伤疤。
科尔硬朗的脸上写着狂躁,眼睛充满血丝,下身停止挺动,直接抽出自己的战刀,一刀下去。女人扭曲的脸庞滚落到地上,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,在落叶中铺开,远处的微风传来,微微的浮动,露出了女人的双眼,牢牢的盯着远方,那个初生,却又带着杀气的城市。
科尔一脚将女人无头的身体踢开,高大两米的身子直立而起,脸上的仇恨,紧紧的盯着东面,那个带给兽人最大的阻碍的城邦。
他的怒火,不断的燃烧,他的怒吼,在树海中回荡,远方的风,吹动着树叶,和着他的咆哮,是这片天地的伴奏。他的咆哮声,在场的兽人们清楚的感受着王者的怒火,盯着东方的双眼,好像要冲出树海的阻挡。踏平远方那座城邦。
事实上,兽人王不止一次见过这种人,在兽人的地盘上,哪怕面对兽人的宰割,可是他们仍然是用那刀子一样的双眼盯着所有的敌人,哪怕是被俘虏,他们无声的仇恨,这是两个种族之间世世代代的仇恨吗?
科尔粗重的呼吸声在林间回荡。抬头看看天空,狂野的脸庞上面,洒上点点的光斑,透过树海的茂密树冠,太阳只是一点点的,只是光芒依旧刺眼。
“把那个女人埋掉。”
过了一会,科尔看看地上的无头尸体,沉重的声音响起。接着瞥了一眼还活着的女人。
“都杀了吧。”
白蔷薇是用大陆上比较常见的萤石打造,在阳光下,会闪烁点点光芒,美丽动人,只是城中点点的猩红,还有那城墙上一尊尊如同雕像的重甲战士,都是在说明这个城市的另一面。城外的军营中不时传来的吼声,飘扬的战旗,在阳光下烈烈而起,说着古老的故事。
白蔷薇,背靠岚河,在它的前面,南部平原的终点,也是战争之地,每次兽人进攻的时候,白蔷薇的黑甲骑士,便会穿上沉重的铠甲,拿起骑枪,静静的候在岚河之前,兽人的进攻,白蔷薇的坚固可以防御的住,等到兽人疲惫之时,黑甲骑士们便会高举战旗,化成洪流,自岚河而起,沿着白蔷薇的主干道发起冲锋,一路之上,不管敌友,凡是阻挡他们面前的障碍,统统都会被撕碎。
冲锋而起的骑士们,马蹄声踏碎兽人的勇气,高高举起的白蔷薇战旗,在黑色洪流中刺眼至极,但却给兽人们最大的伤害,撕碎他们的阵营,然后再次折返冲击。
这是白蔷薇最大的依仗,也是兽人最大伤痕。
白蔷薇此时一片安宁,守城士兵们,站在高高的塔楼上,盯着树海,一旦发现任何蛛丝马迹,都会检查,而夜间的时候,视野不清,但是还是有很多灵巧的斥候被排出城外,监控着树海的一切。
白蔷薇的王,雷瑟,满头的金发在阳光下显眼异常,作为城主的他,始终都穿着自己那身银色的铠甲。铠甲上面没有花纹,但却厚重异常。经常伴随走路而传来咔咔声。他坐在城主府中,正在埋头批改着东西。而城中一切平和。
但是,在白蔷薇角落。一个男人坐在昏暗的房间,而他的面前跪着两个女人,两张性感的小嘴舔舐着他粗大的下体,三人都没穿衣服,而两个女人,容貌更是美丽。此刻粉嫩的舌头再男人的肉棒上面舔舐着,两个女人对于舌尖上传来的火热感而沉醉。终于,一个白发的女人,红唇大张,开始含住男人硕大发紫的龟头不断吞吐着,另一个黑发女人爬到男人大张的腿间,对着那一个硕大的肉袋开始吮吸起来,整个房间声音淫靡,男人很是享受这种快感,但是更令他享受的却是,面前的那个金发女人。
她容貌美丽,小麦色的肌肤凭添野性,此刻她被捆绑,双腿大开,此刻正在发出悦耳的呻吟,两个女人刺激着她的阴道肛门,白嫩的手指,在她那如巧克力的肌肤上面抚摸,而她两个肉穴,也被女人抽插刺激着。淫水一股股的涌出,而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中写着愤怒,可惜无济于事。已经被男人夺走处子之身的她,感受着身下的快感,但是眼中却不由自主的流泪。
她叫卡曼,是一个骑士,在白蔷薇中,哪个骑士团才最强大?只有黑甲骑士。她是黑甲骑士的小队长,却没有想到,有人竟然对她如此监禁,侮辱,还在她的屁股上面刻下了奴隶纹章,那是只有对于异族才有的奴隶纹章。
她的美丽,才引起了男人的注意,男人是白蔷薇的王子,只不过,名声向来不好,和被人誉为战争之子的父亲比起来,这货是十足的傻逼。恩,对,蔷薇王子的傻逼之名是公认的。城中的人都知道,城中的人恨不得把他塞进马桶里面冲走。
至于卡曼,黑甲骑士,白蔷薇中受人敬仰的存在,此刻却在遭受这种虐待,两个女人的手交替的刺激下,快感之中却带着浓烈至极的羞耻感。美好的身材,在快感下微微发抖,声音中满是哀求,可惜完全没用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卡曼被捆起来,扔到监牢中。没有人注意到,她的眼中的疯狂。
三年时间,在长生种族看来,非常短暂,但是对于人类和兽人来说,时间却也足够了。或许正是因为生命短暂,所以仇恨更容易一代代的传下来,白蔷薇难得的懈怠,因为这三年来,兽人没有一次的进攻。
原因很简单,科尔成为兽人之王,三年时间,科尔一次次的对兽人其他部落征伐,鲜血染遍了兽人部落,最终在一年前,他成为了兽人之王,真正的王,所有的兽人都听从他的命令。
三年没有战争的白蔷薇,此刻发展迅速,只是城中的兵士们手中的武器虽然不断更新换代,但是他们的眼中,比起当初,总是少了些东西。
今夜乌云遮住了天上本就无光的勾月,黑衣斥候们各自蹲在地上,茂密的灌木丛是他们最好的掩护,他们只露出双眼,盯着树海高耸入云的树木。时刻的监视着树海,防止有兽人出来。
树海深处,科尔无声的冷笑。
斥候们的尸体在灌木从中静静的躺着,一个个矫健强壮的兽人,眼中的嗜血之意明显,但是身影无声。好像幽灵一般。
出来的兽人不多,但是每一个身上都带着凌厉的杀气。这只二百人的队伍,将斥候清理干净后。才开始通知,科尔穿着合身的战甲,手中沉重的战刀高高扬起。
整装待发的兽人军团,如同绿色的潮水一般,从树海中走出,一个个的眼睛都透着歇斯底里的疯狂。只是,远方的城邦还浑然不觉。
深夜的城主府,雷瑟站在窗前,抬头的时候,一只黑色的乌鸦飞过,落在他的肩头。凝神看了他一眼,他的面庞英武,脸上还有些许胡茬,高大的身材,银色的铠甲。
雷瑟深深的看了一眼乌鸦。眼中惊骇之色越发浓烈。
看着乌鸦飞走,雷瑟高大的身影直接跳出窗外,高阶战士的速度展示出来,冲锋之时,身上的斗气发着微芒,带起一阵阵音爆声。
白蔷薇的广场,一尊青色的大钟在那里挂着,只是钟身上带着的灰尘,却说明多久没有敲响这个钟声了。雷瑟的铠甲泛着微光,沉闷的钟声,一声声响起,霎时间,白蔷薇各处军营原本微弱的火光染红了军营上空。
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,迅速的穿上铠甲,拿着武器,一队队的兵士们向广场集合。铁靴踩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敲击声。
士兵们有的提着盾,有的背着弓,更多的是拿着长剑,穿着盔甲的剑士,法师塔中,一个个穿着各色法袍,拿着法杖的法师,发动各系的魔法开始向广场开拔,不到半小时,城中除了守城的兵士之外,其他的士兵,法师,都聚集在广场上,广场上,挤满了人。都在看着高台上的城主。
“我刚刚接到消息。”雷瑟沉声道。
“兽人大批集结,离开树海,具体来了多少兽人,我不知道,只能说最少二十万。”
看着身前高高挂起的白色蔷薇旗,雷瑟的声音透着寒冷。
“最少二十万,具体多少,可能是十倍,可能是二十倍。这和他们以往的劫掠不同,今夜,便是开战时刻。”
“我们将直面兽人的冲击,因为兽人有了一个领袖。”
“我们当中很多人会战死,但是兽人也会战死。还记得白蔷薇的格言吗?”
“背靠岚河,直面天际。不死不绝。永不陷落。”兵士们的高呼响彻白蔷薇的城池,夜风微冷,但是战士们的血却很热,十万人的吼声,随着夜风飘荡。白蔷薇整个城池都泛着冷光。背后的岚河波涛依旧,黑甲骑士们率先离开,直奔南方而去,马蹄声响起,整个城池都在震动。
城墙上,一个个战士们提着塔盾,站在城墙顶端,背后,每隔十米便是两名弓箭手,五十米一个法师,剑士们准备着石块,巨木。塔楼上,一个个弓箭手,法师们在那里修正。
城门紧闭,沉重的大门后,是一个白色的旗帜,上面绣着一个带着尖刺的盾牌。旗帜下面,一排排的精壮士兵站在城门后,手中的盾牌,带着卡扣,彼此相连,一排一排的巨盾,因为卡扣的关系,组成一面面盾墙,半倾斜的盾墙上面,一根根锋利泛着寒光的长矛,在他们身后,弓箭手蓄势待发。而城门后面,是一个布满尖刺的巨型战车。
白蔷薇,这个战争要塞,已经全面启动,城墙前面的平原,一个个铁钉撒在上面,护城河的机关打开,水底的轰鸣声,无数尖利的矛尖密布在水下。城墙上,因为炼金术的关系,一根根标枪露了出来,只要一声令下,标枪便会以恐怖的力道弹出,成为致人死地的武器。
炼金师们拿出一根根箭矢,城墙上的弓箭手结果箭矢,开始瞄准面前的空地,一根根箭矢带着呼啸声扎入地面,地上的箭矢按照阵型插好。
城墙前面一望无际的平原上,先是亮起点点微光,然后越来越亮,等了十分钟后,那一片区域,散发出柔和的光辉,照亮平原远方。雷瑟站在城楼上方,深邃的眼睛盯着远方的平原,生怕何时会看见兽人大军。但也想要看见兽人的军队,因为等待的时间太难熬了。
白蔷薇与兽人之间第一次的大战,即将来临。而在白蔷薇的另一边,城主的儿子正在一个美女身上疯狂驰骋。女子的呻吟声透着满足,而另一边,却传来一个个女人的哀嚎。
足足五个美艳女子跪在地上,脖子上套着黑色的项圈,拴在柱子上,她们胯下是都是金属的贞操带,在她们身后,不着片缕的女人拿着皮鞭,对着她们雪白的身子不停的鞭打,一道道红印在她们雪白的身上极为明显。
男子在女人的身体中挺动,女人的呻吟声,胯下的充实感,只是肛门中塞住的肛栓,腹中的液体,随着男人的动作不断摇晃,但是仍然努力的试图夹紧肛门。胯下的微微胀痛感,那根硕大的肉棒在阴道壁内摩擦着,刺激着肠道中的水流,也刺激着肛门的肛栓。女人无数次想要将肛栓挤出来,畅畅快快的排泄着肛门中慢慢的水流。可是她却知道,一旦这样做了,自己接下来的惩罚极为痛苦。
可是有的时候,身体真的不受控制的,过于紧张的女人,尿道中喷出一道水箭,整个思绪放空,肛栓突兀的脱落,原本微鼓的小腹,好像放了气一般,飞快的陷了下去,一股恶臭传了出来。
她还在享受高潮和排泄的双重快感,而男人却骂了一声。
女人刚刚醒悟过来,还没来得及跪下,便被两个美貌女奴拉到房间另一侧。那一边,墙上安着一根足有拳头粗的铁棍。浑身瘫软的女子刚刚接触到冰冷的铁棍,突然用力挣扎起来,可是无济于事,还在排出液体的肛门,正好对着铁棍的顶端。
“啊~~痛啊~”女子的肛门还在微微张开,但是那根铁棍却被用力的推进她的肛门。女子试图挣扎,可是一道猩红的血线顺着大腿流了下来,铁棍上面凹凸不平的花纹,随着缓缓推进,一点点的撑开她的肛门,上面的花纹带给她更大的痛苦,她无力的哭喊,却也不敢挣扎,因为越动越疼,只能无力而又屈辱的接受这一根冰冷粗大的铁棒。铁棒上面连着两个锁扣,当铁棒推进去二十厘米之后,锁扣碰到她那两条修长的腿。
“咔哒!”一声,两个锁扣扣住她的大腿,她现在彻底被固定在铁棒上,冰冷的铁棒,在她的肛门中宣告着存在感,而两个女人取出两根藤条。轻轻的拨弄一下铁棒,粗大的铁棒开始旋转起来,女人的叫声更加凄厉,铁棒上的花纹在它旋转的时候,更是一种毫无疑问的酷刑,女人的哭声,大腿根留下了猩红的和淡黄色的液体,在地板上交织在一起。两个女人的藤条,带给她雪白的身子上无比的剧痛,可她还得忍痛的托起自己丰满的双乳,挺起大胸,来迎接藤条的抽打,肛门中的铁棒,胸部的藤条,很快便令她昏倒,整个身子无力的垂了下去,只是大腿根被禁锢,她现在只能弯着腰,一头长发垂在地上……天微微亮,平原尽头,突然好像高了一点,看见这一点的雷瑟眼睛微微睁大。
兽人,整个平原都是兽人?雷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白蔷薇正对的树海方向,他所看过去,竟然全是兽人?远远望去,绿色的平原好像高了点,而只有兽人,才是绿色的皮肤。雷瑟喉咙发干。右手捏住剑柄。口中有点发干,他急忙拉了一个斥候过来。
“快,你……不对,你们所有斥候。骑上战马,去南方。”雷瑟的额头已经冒起冷汗,声音有点颤抖的说。
“去南方,那十九个城邦,叫他们马上派人。告诉他们,很多兽人来攻城。对,很多兽人,如果不支援的话,白蔷薇守不住。记住,一定要让他们派兵。”
斥候立刻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,点了点头,直接走下城楼。城楼上,雷瑟看着黑衣斥候的背影。忍不住的又喊了一声。
“一定要让他们出兵支援啊!!!”
雷瑟知道,自己这样惊慌,守城的士兵可能失去信心,但是也没有办法,因为,如果兽人真的到了城墙之下,自己和士兵们,绝对会失去信心。
远方,兽人列着整齐的队列,一排一排的向前走去,而科尔看着在清晨的微光下闪着光芒的白蔷薇。眼中的仇恨之火越来越浓烈,其实,除了他以外,其他的兽人都是这样,白蔷薇,这个城邦,是按在他们心里的一根刺。
科尔的乱发在风中飞舞。他盯着远方的城池,眼中的寒意,还有他低声的呢喃。
“不管怎么样,白蔷薇,一定要拔掉这把刀。”在他心里暗暗的补了一句。“这把刀离兽人的脖子太近了……”
科尔身边是沉重的脚步声,脚步声响彻整个平原,而在平原另一端,白蔷薇的城楼上,一个个军士们,捏着手中的武器。
兽人们行军速度很快,白蔷薇的城墙在他们眼中越来越高,只是这完全无法阻止他们,他们绿色的脸庞上面写满狰狞。眼中的嗜血,盯着城楼上一个个盾牌组成的盾墙。满是钢铁气息的盾墙,阻挡住他们的视线,但是多年的仇恨,他们还是牢牢的锁定住白蔷薇上,那个高傲的身影。
雷瑟此刻,呼吸声粗重了起来,眼睛看着城下的兽人们,一个个整齐的军阵,虽然绝大多数兽人只有一把武器,没有铠甲,但是那种整齐的军阵列队,一个个方针,排在城下,千米之外,竟然无边无际,雷瑟完全数不清到底多少兽人。只知道,城下,全是兽人的战士,他的金发依旧闪着光芒。目光牢牢的盯着远方那个猩红色战旗,不同于白蔷薇一个军团一面旗帜,兽人只有一面旗帜,那面血色战旗下面,便是一身盔甲的科尔,两人隔着很远的对视,但却都感受到对方的杀气。
只是兽人走到千米之外,便开始停住。在阳光下,手中的武器,泛着冰冷的光芒,一个个的方阵,无声而肃杀。科尔站在军阵最前方,手中的战刀轻轻的驻在地上。雄浑的声音响起。
“雷瑟城主,你猜,在兽人大军之下,你的白蔷薇能守得住吗?”
“我相信白蔷薇的士兵!”雷瑟同样对着科尔说道,眼中写满了坚定。
“兽人倾巢出动了吧,换句话说,如果灭掉你们,兽人就是任人宰割的了。”
“那也得你们能撑得住。”科尔不屑的踢了下腿。
“白蔷薇,既然敢立在这里,自然撑得住。”
“希望你能在我们踏平这里之前,后悔一次。”科尔洁白的牙齿漏了出来,却说不出的寒意。
“一旦城破了,你也知道,会怎样。”
“白蔷薇,片瓦不存。”
雷瑟强压眼中的愤怒和后悔之色,但是声音好像是在牙缝中挤出来一样。
“科尔,你真要做得这么绝?”
科尔听了这话,握起手中的战刀。过了一会才说道。
“难道还有放过你们的可能?你们背后,过了岚河,就是南部平原,最好的土地,我们可以再那里耕种,不用每年因为饥荒而向南方劫掠。只是这一切,都需要一地的鲜血,来染红这座城池。更重要的,兽人和白蔷薇之间的仇恨还不够深吗?”
科尔高高举起战刀,锋利的刀锋,在阳光下闪烁。
“今天来这里,你说的没错,我的身后,兽人的全部,既然来了,那就只有两个结果,城破屠城,另一个结果就是兽人以后任你宰割。”
科尔眼中的疯狂,他身后的兽人同样的疯狂。一切伴随着科尔的吼声传到城中。
“这是一场赌博,胜了,兽人就有在南部平原待下去的权利,败了,兽人只能说是尽力而为。同样不会后悔,因为我们的冲锋,只为了更好的一切。”
雷瑟站在城墙上,听着科尔的怒吼,脸上写满冷笑。
“我不管你们的赌博,我只知道,既然是仇恨,那就战吧。”
科尔抬头仰望着那个银色的身影,看着白蔷薇紧闭的城门。眼中血丝绷显,尽是嘲讽之色,硬朗的脸庞,在阳光下,缓缓的沉了下来。
“冲锋。”
科尔身后,三个军阵缓缓开拔,速度并不快,但是他们手中那沉重的木质盾牌,却可以抵挡从上而下的箭矢,而当盾牌连起来的时候,就是一个巨大的木板,可以横在护城河上。铸成一个木桥。缓慢的前行,但却压迫感十足,城墙上的弓箭手拉满弓弦,开始对着城下,只等着雷瑟的命令。
雷瑟看着兽人整齐的军阵,还有向上高举的盾牌,久经战阵的他开始号令。
“弓手,把箭瞄的再低一点,不管兽人,对着护城河。”
而那边,兽人的队长看着到了弓箭攻击的距离,一声令下,所有的兽人开始散开,扛着盾牌飞速的向前冲去,只是怎么没有那种箭矢破空声?兽人队长可怜的脑容量完全想不到这个问题,还是傻愣愣的向前冲去。
冲到护城河边,一个个盾牌还未连接,密集的箭矢如蝗虫般从天而降,强硬的弓弦发出清脆的弹响,少了盾牌的兽人身上插着箭矢,倒在地上,但是还有更多的兽人,此时拿着手中的盾牌,沉重庞大的盾牌保住两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,一个人撑着盾,另外的人连接盾牌,组成木桥,还是可以的。
白蔷薇的城楼中,一声声低不可闻的咒语声响起,接着一道道火球风刃,从城楼的窗口射出,火球精准的落在盾牌上,带来了火焰的爆炸,直接在木质盾牌上燃烧起来……雷瑟和科尔都知道,战争,才刚刚开始。
已经临近黑夜了,城墙上灯火通明,但是战争还在继续,弓箭手们的手微微发抖,但还是努力的瞄准着城下的兽人,此刻城下的兽人很多,随便一箭都能射中,但是连续拉了一天的弓,箭手们各个手臂无力。而兽人这边更是疯狂,绿色的尸体,堆在城墙下,护城河已经变成红色的。但是最痛苦的却是顶在城墙前的盾甲兵,白天的激战和疯狂,兽人数次登上城楼,而盾甲兵便直面兽人的冲击,并且用盾牌将兽人围住,圈起来。一天的激战,钢铁的塔盾都已经变形了。至于盾甲兵们,撑着盾牌,硬生生的顶住兽人那天生强壮的体魄,兽人的战斧和重锤,每次挥击,都带着强悍的冲击力,一个个盾甲兵倒在城墙上,而另外的盾兵立刻补上他的空缺,长矛上面已经全是鲜血,拿在手中,分不清是汗还是血。
哪怕到了黑夜,兽人的疯狂依旧不改。只是,雷瑟仔细的想想,自己这边,已经阵亡了多少人了?将近一万五的盾兵,只是城下的兽人尸体更多,多的他数不过来,护城河完全没有用处了,都被兽人的尸体填平,城门在兽人的撞击下有些松动,所以城门口的那只军团不能动。
黑甲骑士,也不能随便冲锋,虽然雷瑟知道,那群骑兵们在岚河沿岸等了整整一天,看着黑暗中还是无穷无尽的兽人,黑甲骑士完全无法冲锋。一旦冲过去,连动都动不了,法师们都已经累得虚脱了,炼金师们也在黑暗中努力的修补士兵的武器铠甲,一个个伤重的士兵被抬下去,但是绝大多数,不治身亡。
雷瑟眼中的泪水,不曾滴落,但是他知道,这座城池,正在发出呻吟声,鲜血好像在给白蔷薇沐浴,将她洗成一座染血的城池。
凄惨的月光,照在白蔷薇的城池上,点点荧光,在黑暗中,好像微弱的灯光,雷瑟坐在城墙后面,背靠着冰冷的城墙。看着身边伫立的年轻剑士。叹口气道。
“白蔷薇,建成九十二年,北面天际,背依岚河,西据树海,封断兽人,就是这座城市的意义。它在这里,履行这个职责已经九十二年,我曾以为它会在这里矗立千年,万年,白蔷薇的旗帜,在风中永恒的飘扬,只是,没想到,这么快,它就撑不住了。”雷瑟的声音在城墙间回荡。
“我不认为我错了,不过我对不起你们,恐怕这座城,将和我们一起殉葬。”
岚河依旧用流水声宣告它的存在,但是那一个个静静的骑在战马上的骑士们,纵然深夜,也在望着那个城主府的灯光。只等它闪动的时候,便是他们开始冲锋之时。气氛诡异的沉默,他们不知道究竟什么原因,信号迟迟不发,他们在这里修整,一直保持着最巅峰的状态,然后,骑着战马,沿着主干道冲锋,那时的路边,一个个年轻男女为之喝彩,老人们为之欣慰,凯旋归来时,城中会响起战歌。伴随着他们的马蹄声,奏响那个三天的庆典。城主会站在高台之上,看着他们的归来。
“你觉得哪个军团最好呢?”雷瑟看着手里的馒头,啃了一口问道。
“……荆棘盾墙,或者第一弓队。”少年的声音有点沙哑。荆棘盾墙,是一个盾甲兵的军团,只有体格强壮,懂得合作的才能进入,而现在的荆棘盾墙,却在城楼下方,静静的钢铁盾墙,在夜色下泛着寒光。而第一弓队的弓箭手们,此刻没有形象的躺在城墙上休息。
雷瑟很惊讶于这个回答。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难道不想进入黑甲骑士团?”
“黑甲吗?我们都叫它黑狗。”少年笑了一声。
“他们是很强,但是伤亡最大的守城战他们不参与,反倒是在最后,像狗啃骨头那样扑向敌人,拿到最大的功劳。战斗力再强又怎样?在这里,实际上他们一点用都没有,他们只会在岚河旁边,然后,顺着主干道一直跑就行了……”
雷瑟诡异的沉默了,他没想过,他亲手打造出来的钢铁骑士,在士兵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存在,若是以前,他会一笑而过,他们是骑士,怎么守城?但是现在,看着城墙上,士兵来来往往的,搬着一具具尸体,今天白天的时候,他们还是精气十足的站在城墙上,守着城墙,可是此刻却是冰冷的尸体,但是,那些还立在城墙上的盾牌,一个盾兵死去,另一个盾兵接过他的盾牌,就这样,一个个盾兵将兽人推下城墙,一根根箭矢,在兽人身上留下伤口,让他们无法登上城墙,一根根长矛戳刺着,剑刃的挥舞间,不是自己死,就是敌人死。他们才是守城的主力,至于黑甲骑士,似乎真的是那样,在岚河边,顺着主干道,一直跑就行……房间中,男子罕见的穿上一身猩红色的铠甲,手中握着一把短剑,挥了几下,然后就扔掉了。而房间内那些美艳女子,男子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。
“你们走吧。”猩红色的战甲极为合身,一身重甲,头上冰冷的头盔,只是面罩还没有落下来。
“王子,为什么?”当中一个女人问道。
雷诺转过身来,高大的身影在房间中显眼异常。
“为什么?因为我是王子啊。这个城市都是我的。”
随着脚步声,雷诺的身影渐行渐远。背后猩红的披风在风中飞扬,手中不知何时,提上了一面塔盾。那个塔盾上面满是尖利的倒刺,本来沉重无比的大铁块,在他手里面轻的像一本书。背后,一把大剑横在他的腰上。
沉闷的脚步声打破了白蔷薇的寂静,城中的兵士们诧异的看着这个红色铠甲的男人,哪怕相貌一模一样,但是兵士们都不敢相信,这是他们的王子。城中只有一些老兵,看着他的身影,不由的泪水蓄满眼眶。
雷诺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,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。过了一会,才冷笑的说。
“你这种模样,真是少见呢。”
雷瑟看着自己的孩子,脸上的冷笑还是和以前一样,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剽悍的杀气。不由的低声道。
“不好意思,孩子,你这话说的我想把你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。”
雷诺撇撇嘴,看着城下堆积的兽人尸体。虽然心中惊骇,但是还是给雷瑟一句话。
“口活不错,不过如果你觉得你能说道让对面滚回去,我不介意一脚把你踢下去。虽然可能脏了我的脚。”
城墙上,雷诺走到城墙侧面,盯着城外兽人的营寨。而另一边,雷瑟脸上微微挂上笑容,心中莫名的暖意涌起。
夜风呼啸而过,一转眼又是天明,举着盾牌的雷诺雄壮的身子,牢牢的扎在城墙上,一个个绿色的兽人被他一盾牌拍下城墙,高大的城墙,足够保证他们摔下去骨断筋折,而侧面的盾兵们,好像被雷诺鼓舞了一样,竟然守得异常坚韧,城楼上,白蔷薇的战旗猎猎作响,一声声属于战士的怒吼,在高大的城墙上回荡,竟然凭着连续战斗五天的疲兵,压制住底下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兽人,高大的城墙下面,绿色的兽人的尸体,在酷热的阳光下腐烂发臭,浓烈的气味侵袭着交战双方,但是却无济于事,城门已经被撞开,雷瑟正在戴着那一支盾甲军团牢牢的堵住城门。上面是战场,而城楼下面却是修罗场,一个个枪兵们机械的抽动着手中的长矛,而他们面前,是雄壮的盾甲兵们组成的盾墙,连在一起的盾墙,直面着从城门而来的绿色洪流,兽人们把城门挤得满满的,每一波冲击都透过钢铁的巨盾,雄厚的力道震击着盾兵的身体,好多的士兵嘴角流出猩红的鲜血。但是还是在盾后,用自己的身体抵着盾牌,盾牌底端卡在石砖的裂缝中,身体直接靠在盾上,哪怕盾牌变了形状,他们也没有后退一步,一块盾牌即将报废,另一个完好的盾牌便会递上来,完美的配合,牢牢的保住身后的枪兵和弓手。
雷瑟以前一直没有想到,这个号称荆棘盾墙的军团,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怕。只是这种坚韧,挡在城门口,就好像另一尊更加坚固的城门。疯狂的兽人毫不保留的冲击,但是一波一波的力道全被他们阻挡,哪怕他们伤亡也是严重。这些在战场上最不起眼的盾兵,却是最坚固的城墙。
城楼上,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了上来,没办法,人越来越少了,兽人绿色的皮肤,在雷诺的盾牌下虽然脆弱,但是却无穷无尽,一个个盾兵被兽人拉下城墙,渐渐的城墙上,人类越来越少。
雷诺的猩红铠甲上面满是创伤,他干脆放下手中的盾牌,握着大剑,站在城楼中央,看着一个个兽人眼中的仇恨之色。连续作战令他疲惫不堪。喘着粗气的他,脸色微微发白,看着这些兽人。
“请问你们的绿皮是怎么来的?你爹闲的没事草树叶玩?还是你们的母亲拿着树叶自慰?哎呀~卧槽,我就问问。”
被雷诺嘴炮激怒的兽人怒吼声响彻整个城楼,雷诺手中剑刃舞动,每一剑落下,总会带走一个生命。但是他还是太累了,平日里轻飘飘的剑,却沉重异常,他背靠着旗杆。高大的身影顺着旗杆滑了下去,就那么坐在旗杆下,背后倚着旗杆,才不至于躺在地上,恍惚中抬起头。
湛蓝色的天空,洁白的旗帜上面沾了点血,红的那么刺眼。不过,最起码,它还在空中飘着。好像自己小时候,父亲指着旗子说。
“只要旗帜还在风中,那么白蔷薇永不陷落。”
想到那句话,雷诺笑的异常苦涩。
“这不还是陷落了吗?”
风中的旗帜猎猎作响,但是那个猩红色的身影,却静静的靠在旗杆上。眼中的绝望却是死亡掩盖不住的。
兽人们还想在冲上去。把雷诺的尸体大卸八块时,科尔的声音响起。
“进城。”
兽人们纷纷从城楼上往下走,很快便只留下科尔一个人。
科尔看着雷诺的尸体,依靠着旗杆,阳光静静的洒在他那身冰冷的铠甲上。科尔弯弯腰,然后挥起战刀。转身离去。
失去了绳子的旗帜缓缓飘落,盖在雷诺的身上,城楼阶梯上,科尔的声音幽幽的传来。
“真正的战士,需要尊重。”
雷瑟看着城楼上下来的绿色洪流,两行清泪顺着满是灰尘的脸颊落了下来。一声饱含痛苦的咆哮在他口中响起。
他虽然早就想过这个结果,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,还是痛苦不堪。那些兽人下来的结果,代表的是自己的孩子的阵亡。看着兽人越来越多,雷瑟直接扔出一个金色的圆球,圆球在空中炸开,一道猩红的烟雾升了起来。
看到这个烟雾,远处岚河边上,早就忍耐了许久的骑士们驱策着战马,手中的骑枪夹在腋下,化成一道钢铁洪流,向前冲锋。
城墙下,雷瑟疯狂的挥着手中的长剑,满头金发沾着鲜血,一个人冲进了兽人之中,他的前面,组成盾墙的士兵们也开始拔出身上的剑,用力的挥砍着周围的兽人。就这样的陷入苦战,单论近身肉搏,兽人强壮的身体天生就占有优势。士兵们虽然很难打败,但是坚持一会总是可以的。
黑甲骑士行动很快,轰隆隆的马蹄声,响彻整个白蔷薇,而地面都在铁蹄之下微微震动,沿着笔直的主干道,直接冲向城门,只是,城门中,那个银色的身影令他们微微一怔。
雷瑟愤怒的吼声响起。
“冲锋!”
为首的那个骑士深吸一口气。手中骑枪重新举起,一股钢铁洪流直直的冲撞在兽人之中,强悍的冲击力顶飞了一个个兽人后,第一排的骑士们向侧面散开,接着第二排的骑士们高举骑枪,狠狠的冲在兽人群中……只是,城中终究狭窄,兽人又太多,一个个骑士倒下,而城外的兽人,却蜂拥而入。绝望的骑士们反复的砍杀着兽人,可是无济于事,砍杀一个,还有第二个第三个。
科尔看着躺在地上,被战马冲击力顶飞的银甲身影。不由的叹息一声。
白蔷薇终究还是被攻破了。绿色的兽人闯入人们的家中,大肆屠戮,深夜时分,白蔷薇,已经变成血蔷薇。幸好,白蔷薇城中绝大多数人已经迁移到了南方。
夜色之下,白蔷薇灯火通明,只是一个个绿色的兽人在那里疯狂的对城中女子奸淫。整个城池都回响着女人的惨叫声。
而城门口,皎白的月光洒在地上,伴随着黑雾翻滚,一个黑色的大门打开,浓烈的绝望和死亡翻滚着。随着黑雾的涌动,岚河也掀起波澜,恐惧和死亡,发出呼啸声,奏响了夜的篇章。
过了许久,一个穿着银色盔甲的高大战士走了出来,满头的金发此刻黯淡无光,脸上干瘦的容貌,眼眶中黑洞洞的,却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。他的口中发出不甘的咆哮声,在他身后,一匹匹战马,一个个黑甲骑士从门中走了出来。虽然身上穿着盔甲,脸上覆着面具,但是黑洞洞的眼眶,蓝色的火苗,与银色战士如出一辙。黑色的大门依旧有人走出来,一个个的枪兵,弓手,剑士,法师,还有拿着骨质盾牌的盾兵。直到黑色大门关闭,那个银色身影在一众亡灵中寻找着什么,一个个的骑士被他掀开面具,可是总是没有见到那个猩红色的身影。
“吼~!”亡灵雷瑟不甘的咆哮着。步履蹒跚的走上城楼。
城楼之上,月光皎白,照的本来就是洁白的旗帜更加美丽,雷瑟却直接把那个生前视若生命的旗子丢开。旗子下面,猩红色的盔甲,静静的坐在旗杆旁边,月光照在他青白的脸上。满头金发在月光下熠熠生辉,只是那双蓝色的眼睛,没有一点光芒。
雷瑟干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,眼中灵魂之火不断的跳动。最终,轻轻的将他放平在地上。抓起地上染着雷诺的鲜血的蔷薇战旗。跳下城楼。
响亮的马蹄声,轰隆隆的在白蔷薇中回荡,一个个亡灵的吼叫声,一把把利刃割开兽人的喉咙,战马没有一声的嘶鸣,但是却用马蹄声宣告着凯旋。马背上的骑士们不断的冲锋,带走一个个兽人的生命,而兽人砍在他们身上的伤口,却没有半点血迹,反而黑雾一闪,便会愈合。雷瑟骑着战马,只是高高举起手中一根黑色的骑枪,骑枪顶端,是在夜风中飞舞的白蔷薇的旗帜,身下战马不断的奔跑,白蔷薇的旗帜,在城中大街小巷中飘扬……兽人们惊慌的逃命,而亡灵战士们追出百里,便自动的回到了白蔷薇……清晨的阳光,洒在亡灵们枯槁的脸上,在风中,那面染着猩红的旗帜,迎着阳光而升起。
从那以后,白蔷薇,永不陷落。每当敌人来袭,总会有一群亡灵骑士们顺着主干道向着城门冲锋。他们不死,不灭,永远的守在白蔷薇。
【未完待续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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